非常有趣,有许多值得玩味的美国文化。比如片中出现的刀,从开头打猎用的巴克,到中间作为“诺姆·乔姆斯基节”礼物的卡巴,分别是美国猎刀和军刀最著名的品牌。比如在母亲的火葬礼上唱的歌,那是枪花乐队的Sweet child of mine,他们唱的算是不插电版,摇滚版我们在《终结者2》以及《终结者2018》中早已领略过。这支歌,给有些趋于浪漫化的结尾部分,依然烙上了健康的嬉皮文化的烙印。
前几年好莱坞流行青春动作片,其影评中经常出现“反乌托邦”这样的词汇。在这些软科幻电影中,乌托邦基本上指的是看起来像桃花源、实际上是受专制政权蒙蔽的封闭型社会。《神奇队长》不是科幻片,片中的父母建立的乌托邦,是反抗当代庸俗生活和思想的产物,与城市生活半隔离,以捕猎获取主要食物,每天进行斯巴达式的身体训练和自由派(左派)的知识教育,以培养柏拉图理想国(最早的乌托邦概念)所描绘的“哲学王”为最高目的。本片并非全然描绘这乌托邦的破灭,尽管母亲的自杀和大女儿几乎丧命的事实,让父亲最终放弃了。以一己之力对抗社会,确实如父亲所说的“太沉重了”。但电影展示更多的,是这乌托邦的美,是对这种努力的偷偷点赞,所传达的,是一份美好的寄望。所以它才有那浪漫化的结尾,调和式的结局。它比《南方的野兽》(2012)少了一分力量,多了一分调侃主流文化和自我调侃的趣味性。强健的艺术家演员维果·莫特森当然是饰演神奇队长的最佳人选,每个孩子的角色也都个性鲜明。我爱这部电影,尽管它并不激烈,但很有气质,有时显得柔弱,但是非常动人。